第八十四章 九二:履道坦坦,幽人贞吉。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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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侃驻武昌时,不少人主张在江北的邾城驻兵镇守。陶侃“每不答,而言者不已,侃乃渡水猎”,与诸将佐察看形势。陶侃为之分析说,邾城隔在江北,内无所倚,外接敌寇。即便派兵驻守,也无益江南。长江才是御寇的天险。众将才恍然大悟。后荆州刺史庾亮却对此不察。他派精兵万人驻守邾城。公元339年后赵遣兵来攻。邾城孤立无援,终于兵败城陷,损失惨重。

陶侃“性纤密好问”,勤于调查访问,人比之赵广汉。他精于吏职,善察访,发奸擿伏如神。在这方面陶侃也并不逊色。陶侃曾令诸军营植柳。“都尉夏施盗官柳植于己门。侃后见,驻车问曰:‘此是武昌西门前柳,何因盗来此种?’施惶怖谢罪。”

陶侃的才干颇为当时人所称道。时人梅陶说过:“陶公机神明鉴似魏武,忠顺勤劳似孔明,陆抗诸人不能及也。”将陶侃比之曹操、诸葛亮,这确有些溢美。但以陶侃的才略,特别是当时士族居官不屑理事的风气下,他能勤于吏职,在东晋官吏中是极少见的。陶侃自称“少长孤寒,始愿有限”。他在门阀政治下挣扎奋斗几十年,才得以出人头地。但仍为士族们瞧不起。士族们不会允许一个寒门总揽东晋朝权的。陶侃明白自己的处境,也不敢轻易侵犯士族权益。其次,元帝、明帝两朝荆、扬对峙,荆州占绝对优势的形势在成帝时已经发生变化。公元329年,徐州刺史郗鉴移驻京口,京口遂成长江下游重镇。京口距建康仅二百余里,便于接应,从而大大加强了建康的实力。咸和五年,陶侃“尝欲起兵废(王)导”,事先征求郗鉴的意见,因“郗鉴不从乃止”。这种上、下游间实力的变化,使陶侃虽有“窥窬之志”。也只能“自抑而止”。陶侃晚年位极人臣,能“怀止足之分,不与朝权”,对他个人来说,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。这样既可维持“家僮千余,珍奇宝货富于天府”的家业,又可保住子孙的前途。然而,他还欲在北伐有所作为。荆州西临成汉,北接后赵。公元322陶侃遣毌丘奥经营巴东,又遣桓宣收复为后赵占据多年的襄阳。襄阳为荆州北门。它起着阻止后赵沿汉水南下的作用,又是东晋经略北方的一个重要阵地。陶侃“方欲使宣北事中原”,因其病重而作罢。他的这种不因功名成、年事高而丧失进取心的精神,确实难能可贵。平襄阳后拜大将军,赐赞拜不名、剑履上殿,陶侃推辞。

九二与九五爻不相应,所以得不到九五的支持,可是他能够居中守正,并且做事提前做好谋划,虽然不得位也会吉祥。大大方方走在平坦的大道上,可是内心却早已把应对各种危险的方法考虑周全了,怎么会不吉祥呢?这就好比拿破仑所说,作为一名合格的将领,应当随时考虑好发生意外时的解决办法。这位世界军事奇才正是在平时养成了战略部署习惯,所以他才能够成为常胜将军。

“九二”阳刚得中,似心怀坦荡的隐士,执者纯正,不求闻达,不被世俗所扰,当然吉祥。陶侃年少时就有大志,家境却非常贫寒,和母亲湛氏住在一起。同郡人范逵一向很有名望,被举荐为孝廉,有一次到陶侃家作客。当时,冰雪满地已经多日了,陶侃家一无所有。可是范逵车马仆从很多。陶侃的母亲湛氏对陶侃说:“你只管到外面留下客人,我自己来想办法。”湛氏头发很长,拖到地上,她剪下来做成两条假发,换到几担米。又把每根柱子都削下一半来做柴烧,把草垫子都剁了做草料喂马。到傍晚,便摆上了精美的饮食,随从的人也都不欠缺。(未完待续。。)</dd>

既然这一爻给人的感觉有怀才不遇之象,为什么认为是吉祥的呢?这一爻的象辞作出了如下的解释:“幽人贞吉,中不自乱也”,意思就是:“幽居之人安于闲适的生活,是因为能够持中而没有失去自我发生混乱的缘故”。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,有时候看待一件事的吉凶,仅从表面现象来说是片面的。有的人表面看上去很风光,可是,就在这风光背后却潜藏着巨大的灾祸,没过多久,就会因为这种风光而导致灾祸。相反,有些人看上去像个隐士,虽有才能而不为外人所知,无法发挥其才干。但是,这样的一种境遇不一定是长久的,很可能很快就会出现机会。就是是一辈子没有机会,只要自己能够顺从天道,也能活得坦荡而不招致灾祸。

在我们的一生当中,要想一辈子都很顺利是不太可能的,人生就是在起起伏伏之中不断前进。因而,有的时候,我们会和履卦九二爻所说那样,遇到有才难展、有志难伸的时候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我们看待这个问题的角度,以及作出怎样的处理,都会对我们的人生产生巨大的作用。譬如一个人在某个单位工作了好几年,无论从能力和资历来说都到达了一定的程度,但你的才能却始终得不到领导的赏识,一直无法得到升迁。当我们面对这样的处境,就要明白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,每个人经历这一过程的时间长短不太一样,也许你所要经历的那个过程比别人长一些,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。但是,这并不表明你的结局一定比其他人差。只要你心怀坦荡、行事光明,保持内心安宁,就不会自乱方寸,作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,等到机会来到,你的才能终会展现出来。就算你的才能没有机会得到展现,你的品性也会慢慢被人接受,因此结果是吉祥的。如果不能保持这样的心胸,一旦遇到不顺,就不计后果,作出什么冲动的行为,或者整天怨天尤人,这样只会让你处于混乱之中,从而作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行为,这样就会使你以后的发展带来更大的不利,以至于丧失了机会,这是很不可取的。

总而言之,只有长久地保持良好的心态,始终坚持走正道而不偏差,结果就会吉祥,这就是“九二”告诉我们的简单而深刻的道理。

变震为大涂故为道,坦坦者宽平之道也,即正道。幽人者隐士也,兑为洞穴故为幽人。九二之象以刚居中,虽上与九五之君不相正应。下为六三之阴所掩,然能自甘淡泊固守其穷,不因外在之荣辱而自乱其心,如是胸怀坦荡不轻于自售,则能履得宽平之道,故占之则曰幽人贞吉。

晋朝名将陶侃,公元322年,王敦举兵反,朝廷下诏陶侃以本官领江州刺史,又转任都督、湘州刺史。王敦攻入建康。把持朝政后,恢复了陶侃的本职,又加散骑常侍。当时交州刺史王谅为叛贼梁硕所害,陶侃遣其将高宝进击,将梁硕击败。以朝廷下诏以陶侃领交州刺史。根据前后的功劳,封其次子陶夏为都亭侯,进号征南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。[17]

公元325年,王敦之乱平定后,明帝即用陶侃为都督荆、湘、雍、梁四州军事、征西大将军、荆州刺史、领护南蛮校尉。晋元、明两朝。王敦两次兴兵,陶侃虽表示支持朝廷,并未实际介入,更未在灭王敦对立有殊功。陶侃出掌大镇。实际是明帝的一种精心安排。

东晋建立后,吴人在政治上受到侨人的排挤。王敦在兵进建康的过程中,江东士族多持观望态度,并不介入这场侨人间的内讧。王敦专权后。委任亲信,排斥异己,诛除不从。其中。也牵连了不少江东士族。侨姓士族和江东士族的利益都受到损害。故明帝能收侨、吴士族之力平王敦。王敦之乱被平定,琅邪王氏几倾晋祚的教训对司马氏来说十分深刻。王氏在长江上游的势力基本丧失,但王导仍居中枢。为避免重蹈覆辙,明帝决心改变元帝以来的“王与马,共天下”的政治格局。因此,他一方面重用庾亮、郗鉴等人,制约王导的权力,同时拔擢江东士族,在侨、吴士族间搞平衡。另一方面,“改授荆、湘等四州,以分上流之势”,使方镇互相牵制,收相维相抗之效。

陶侃镇荆州,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。陶侃入主荆州,“荆州士女相庆”[20]。东晋政风仍承西晋之弊。“今当官者以理事为俗吏,奉法为苛刻”,“从容为高妙,放荡为达士”。大概与陶侃经历有关,他对这种风气深恶痛绝,声言:“《老庄》浮华,非先王之法言,不可行也。君子当正其衣冠,摄其威仪,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达邪!”因此他“终日敛膝危坐,阃外多事,千绪万端,罔有遗漏。远近书疏,莫不手答,笔翰如流,未尝壅滞。引接疏远,门无停客。常语人曰:‘大禹圣者,乃惜寸阴,至于众人,当惜分阴,岂可逸游荒醉,生无益于时,死无闻于后,是自弃也。’”每宴会饮酒,他有定限。常欢有余而限已竭。众人劝更少进,但他决不再饮。他自己如此,要求部下也这样。参佐僚属有以谈戏荒废职事,不但严加训斥或鞭打,还“命取其酒器、蒲博之具,悉投于江”。这种作风在东晋官吏中实属少见。

陶侃治荆州,还很重视社会秩序的稳定和发展农业生产。王敦平后,荆州大饥,百姓多饿死。陶侃“至秋熟辄籴,至饥复减价粜之。士庶欢悦,咸蒙济赖。”羊祜、刘弘在荆州劝课农耕使生产发展,颇得民心,这对陶侃影响不小。此外,基于自己巩固地盘和发展势力的需要,这也是必须采取的措施。因此他“务勤稼穑,虽戎阵武士,皆劝励之。有奉馈者,皆问其所由,若力役所致,欢喜慰赐;若他所得,则呵辱还之。是以军民勤于农稼,家给人足。”在他治理下,“自南陵迄于白帝数千里中,路不拾遗”。这种说法显然有夸大成份。但当时荆州社会较安定,生产有所发展,当是事实。

陶侃行事,小到竹头木屑,大到设城驻兵,考虑颇为缜密细致。他曾主持造船,命将木屑和竹头全部收集起来。众人不知为什么。后逢大雪,天晴雪融,官府听事前余雪泥泞,木屑正好用来布地。几十年后,桓温为荆州刺史。桓温伐蜀大造船,又以陶侃所贮竹头作钉装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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